Saturday, October 6, 2012

《想象的马克思主义》笔记之四

P151-176 有机的整体 阿尔都塞主义者通常不参考《〈政治经济学批判〉序言》,这个(152)序言包括最著名的、与历史进程和他们自己的哲学最不相符合的论点。P152-153例如,关于两个“决不会”的观点,就与他们的看法不符;关于唯物史观的那段著名论述,则让他们感到困惑 P153《〈政治经济学批判〉导言》……反而与阿尔都塞主义的计划是一致的。从此,《〈政治经济学批判〉导言》被这个宗派捧为经典,正如《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被之前的一个宗派捧为经典。《〈政治经济学批判〉导言》把社会组织当作一种有结构的整体,由各种因素组成的有机统一体。

(以下省略马克思原文)。(154)在对“有结构的整体”作了这样的规定后,马克思分析在经济科学中、因而在历史科学中抽象事物和具体事物之间的关系。事实上,他提出三个问题:(1)是应该从抽象还是从具体,从能被直接观察的社会还是从范畴出发?回答是:从范畴出发。(马克思讲的是科学体系的出发点)。

(2)生产方式的历史顺序和范畴的观念顺序之间的关系是什么?回答是:不存在相适应。(理解错误:马克思讲的是范畴和它的原型)。(3)历史现实和我们在科学中对历史的意识之间的关系是什么?我们将看到,对这个问题的回答不能一概而论。

P154-156对前两个问题的回答 范畴的观念顺序和社会组织的演变顺序之间的非对应关系并不排斥科学和社会的一种历史联系和对经济知识的社会学概述:“无论在现实中或在头脑中,主体——这里是现代资产阶级社会——都是既定的。”借助于范畴变得可理解的结构内在于社会现实本身:“劳动一般这个抽象,(抽象劳动),不仅仅是具体的劳动总体的精神结果(即不仅仅是对劳动的抽象)。

对任何种类的劳动的同样看待,适合于这样一种社会形式,在这种社会形式中,个人很容易从一种劳动转到另一种劳动,一定种类的劳动对他们来说是偶然的,因而是无差别的。(无差别的人类劳动,即只是体力和脑力的耗费!)”最抽象的范畴——劳动一般(抽象劳动,或价值实体)——是历史条件的产物,只有对历史条件来说和在历史条件的范(157)围内,才具有其充分的有效性。(阿隆在这里加了一个注:“我们知道,现代资本主义没有实现这样的有效性。

劳动的简单化是1850年纺织工业的特征,但不是1960年电子工业的特征。”阿隆显然没有理解劳动一般或抽象劳动的涵义:劳动的抽象是通过市场的自发比较实现的。

劳动的偶然性,体现的实际上是分工的偶然性)。“在资产阶级社会的最现代的存在形式——美国,这种情况最为发达。

所以,在这里,‘劳动’,‘劳动一般’,直截了当的劳动这个范畴的抽象,这个现代经济学的起点,才成为实际真实的东西。(此前,抽象劳动只存在于有抽象能力的人的头脑中)。

” 同样,在重新发现每一个有结构的整体或每一种社会组织的特殊性的同时,人们也重新发现了对资产阶级经济学进行批判的思想,这个思想通常归于马克思,在这种批判看来,资本主义的规律不是适用于所有的制度。此外,有一种追溯过去的特权:历史学家或经济学家根据最发达的社会组织来理解以前的社会组织,根据资产阶级经济学来理解各种过去的经济学。不应该忘记,资产阶级经济学仍然是一种矛盾的形式,只有在改头换面后,(即只有在思维中排除实际生活中根本无法排除的矛盾后),过去的某些范畴才能重新出现在资产阶级经济学中。总之,只有当
资产阶级经济学能够自我批判时,(即正视矛盾,把矛盾当作矛盾理解时),它才能理解和批判这种前资产阶级经济学。

人们容易地看到,为什么只要删除某些段落,(阿隆加了一个脚注:“应该删除生物学的类比和进化论的表达方式。”换言之,马克思所说的整体不是阿尔都塞那种“结构整体”,而是“有机整体”,即在矛盾中并通过矛盾自我发展中的整体。但阿隆显然也没有理解这一点),这部著作对阿尔都塞主义者来说,对那些想重新阅读《资本论》,或者只是想要阅读《资本论》的人来说具有一种神圣性。

事实上,它有一种反经验主义的、反历史主义的(有条件地)、反人道主义的语调。问题不在于人与人之间的关系,而是在于“实在主体”——社会组织或结构——,在于“被思维的整体”,这个从范畴出发的科学综合的结尾。(阿隆没有理解马克思所说的“社会有机体”的含义:它会由“市民社会”进化为“人类社会”,这与“反人道主义”是一致的么?)。

(158)任何一门科学都有一个概念体系,一种对象的构造,我们已经在教授的哲学课上学到这一点,而这些教授则是从他们自己的上一代教授那里学到的。50年以前,有数学倾向的新康德主义占统治地位,对象的构造是通过判断,通过数量或函数关系的建立而形成的。今天,为了解释科学活动,哲学教授运用不同的概念,更多地运用概念和概念的辩证法,而不是运用判断。(够辛辣!不过,消除了有机体的阿尔都塞和消除了矛盾的阿隆都同样不可能理解什么叫“辩证法”) 由于《〈政治经济学批判〉导言》的认识论局限于科学对象的概念构造,所以它没有表现出新颖之处。

(!)它是模棱两可的,更像像是纲领,而不是学说:人们得以重建“被思维的整体”的最简单范畴的性质是什么?(自我矛盾!阿隆仍然不理解马克思所说的思维是黑格尔所谓“思辨理性”的思维,即对马克思和恩格斯而言的辩证思维,尽管从下文看,他完全知道,马克思已经明确说出来了这一点)。只要人们在思想上回到马克思的精神世界,马克思的困惑就能容易地得到解释。他使用英国经济学家,尤其是李嘉图的概念体系。看来,英国经济学家的概念是普遍的、超历史的。

所有社会在某种程度上都包含生产、劳动、交换。然而,马克思承认历史主义的一个论点:在他看来,资本主义远不是唯一可能的制度,它处在一系列矛盾的制度之中,它是最后的矛盾的制度;在资本主义之后,将是标志着史前史终结的社会主义。无论如何,各种社会组织——其中每一个社会组织都有自身的特点——最终都通向一种完全不同于过去所有制度的制度(它将不是矛盾的);在《〈政治经济学批判〉导言》中,有两个命题,第一个命题是明显的,而另一个命题是暗含的。如果第二个命题属于意识形态而不属于科学,那么马克思的政治思想就整个地属于意识形态(阿尔都塞主义者也许在内心想到159的、但没有勇气承认的东西)。

(怀疑是翻译错误:因为马克思的命题不是“两个”,而是“双重”的,即同时需要肯定的理解和否定的理解,或现存事物必然灭亡的理解、消除自我矛盾——但在共产主义到来之前的每一个新事物中随即会产生新的自我矛盾——的理解)。整篇《〈政治经济学批判〉导言》能通过内在于马克思思想的、在英国经济学概念的普遍主义和社会组织的历史多样性之间的紧张来解释。如何借助于看起来普遍的(超历史的)概念来重建异质的社会组织?(这里的关键是建构“具体概念”。对于马克思来说,具体概念的生成不仅依赖于研究者的“抽象能力”,更重要的是依赖于一定的历史条件——阿隆显然对黑格尔哲学不怎么在行)。

马克思给出了一个双重的回答:一方面,根据在追溯过去时在我们看来合乎逻辑的顺序,经济范畴还没有在历史上发展形成:在某种社会组织中,一个范畴,如劳动分工,得到相对的发展,而另一个范畴,如货币,则没有得到发展。另一方面,追溯过去享有某种特权:经济范畴全部出现在最发达的社会组织中,(?),尽管这些范畴并不全部都得到充分的发展。只要社会组织具有自我批判意识,它就能比以前的社会组织自身更好地理解这些社会组织。

(翻译得有些笨拙:比以前的社会组织更好地理解它们自身。这是由于矛盾已经被扬弃,而批判——意即通过对过去的追溯而澄清前提、划定范围,能看到旧矛盾消除的过程)。追溯过去的这种特权也属于通常被称为历史主义的学说,尽管像西米昂德那样的经济学家——或者具有实证精神,或者是实证主义的——也认为,如果人们从最发达的形式出发,而不是沿着相反的顺序,那么人们就能更好地理解一种社会现象的基本形式(例如,经济)。159-163对第三个问题(历史现实和我们在科学中对历史的意识之间的关系是什么?或:存在和意识的关系是什么?)的回答:从黑格尔辩证法到唯物辩证法 在《〈政治经济学批判〉导言》中描述的认识论的主要困难在于第三个问题:“有结构的整体”,思维的对象,和“历史主体”,或“社会组织的结构”之间的关系。

(我们很快会看到,马克思所说的是生成中的社会有机体与对它的认识的关系,阿隆看到了这一点,但没有理解)。我们读到,“被思维的整体”是思维、思考活动的产物。作为被思维的整体出现在精神中的“整体”是有思维能力的大脑的产物;“实在主体”仍然在精神之外保持着它的独立性:“只要精神还仅仅是思辨地活动着”。

但是,科学占有的特殊性(160)是由什么构成的?(这实际上是一个科学对象如何建构的问题)。如何确保被思维的整体和实在主体之间的“一致”或“相符”?(问得好,这跟太阳与地球的关系一样:到底采取感觉主义,还是理智主义,或感觉与理智的结合,来建构两者的关系?众所周知,正是根据不同的原则,出现了地心说和日心说)。(以下采取的是夹叙夹议的写作手法) (以下是对阿尔都塞观点的叙述)。我们应该避免以纯属“意识形态”(阿尔都塞的用语)的认识论的方式提出问题。

在科学实践中,还有待于区分有效理论的特殊性——因而把不是从外面规定“方法的准则”(或理论的生产工具)、而是通过一种实际实践的分析得出准则的任务还给科学史。即使理论(或辩证唯物主义)能归结为根据布伦施维奇和巴什拉尔的观点对科学的这种思考,也还应该证明尚未被这些学者们认识到的一种“认识论断裂”的真实性。

最后,只要科学用抽象的范畴来重建有结构的总体,这个有结构的总体就必然与实在主体相一致,或者反映实在主体,或者表达实在主体。(以下是对阿尔都塞的提问)。总之,“被思维的整体”和“实在主体”的一致是由什么东西构成的?如何命名它?如何把握它的概念? 在《〈政治经济学批判〉导言》中,有一个段落指出,科学占有重新找到了在其之前和在其之外存在的东西。“无论在现实中或在头脑中,主体——这里是现代资产阶级社会——都是既与的;因而范畴表现这个一定社会的、这个主体的存在形式、存在规定、常常只是个别的侧面;因此,这个一定社会在科学上也决不是把它当作这样一个社会来谈论的时候才开始存在的。

”(这个“一定社会”,也就是“现代资产阶级社会”、现代市民社会,恰恰是马克思的研究对象)。如果我们根据字面意思分析这个段落,那么在某种程度上,“被思维的整体”的结构在实在主体中(161)是既定的。

(以下是对阿尔都塞的提问,因为马克思并没有打算“驱逐黑格尔的幽灵”)。根据这种解释,人们想驱逐的幽灵,黑格尔,难道不会再次出现吗?或者是否应该把“实在主体”当作一种“先验之物”?在这种情况下,一种关于“被思维的整体”的构造理论是必不可少的,范畴是先验图式论的工具。

(这是康德式的方案)。最后,或者范畴在被“科学占有”重新采用之前已经存在于实在事物中,被思维的整体和实在的整体之间的区分没有因此而消失,而是倾向于成为一种辩证关系。(没有这样简单,并不是科学范畴体系,而是初始范畴,或社会存在论范畴,如抽象劳动,或劳动一般,已经存在于实在事物中。

“实在事物”是一种表象,而范畴体系则是它的本质)。我们在前面提到的追溯过去的特权与这种最后的解释(即超出黑格尔或康德的最后一种解释,辩证的解释)是一致的。如果只有资产阶级社会能理解以前的社会组织,因为资产阶级社会能自我批判,那么历史知识的真理——即使只是关于生产方式——仅仅出现在密那发的猫头鹰开始起飞的黄昏。

“人体解剖对于猴体解剖是一把钥匙。”“哪怕是最抽象的范畴,虽然正是由于它们的抽象而适用于一切时代,但是就这个抽象的规定性本身来说,同样是历史关系的产物,而且只有对于这些关系并在这些关系之内才具有充分的意义。”(这些社会存在论范畴,因而只具有历史的意义)。

历史知识的这种历史性并不意味着一种在终点的绝对知识,最先进的社会组织一旦能自我批判,就能充分地认识其他(较低级)的社会组织和它自己;它不排斥一种实证主义的说法,一种基于知识社会学的解释。但是,(下面是阿隆对马克思的评价),它表明“思维的对象”和“实在主体”之间的马克思主义关系是模棱两可的,解释者可以根据其偏爱归于康德或黑格尔。(162)在1873年1月24日《资本论》德文第二版的跋中,根据辩证法的颠倒公式,阿尔都塞主义者(他们在这一点上没有弄错)不能接受(这才是要害,但阿隆不是也不能接受么?)的公式,思维和现实之间一致的问题已经得到解决。

“在黑格尔看来,思维过程,即他称为观念甚至把它变成独立主体的思维过程,是现实事物的创造主,而现实事物只是思维过程的外部表现。我的看法则相反,观念的东西不外是移入人的头脑并在人的头脑中改造过的物质的东西而已。”这种转移或这种换位的认识论地位是什么?(阿隆不明白的问题,马克思之后少有人说明。只有恩格斯在《反杜林论》中提到,但被人忽略了) 当马克思撰写这篇跋的时候,他不像阿尔都塞那样十分关心“有结构的整体”和“实在主体”之间的一致。

他以赞美的方式引用一位俄国评论者对《资本论》的方法的解释:“所以马克思竭力去做的只是一件事:通过准确的科学研究来证明社会关系的一定秩序的必然性,同时尽可能完善地指出那些作为他的出发点和根据的事实。为了这个目的,只要证明现有秩序的必然性,同时证明这种秩序不可避免地要过渡到另一种秩序的必然性就完全够了,而不管人们相信或不相信,意识到或没有意识到这种过渡。马克思把社会运动看作受一定规律支配的自然史过程,这些规律不仅不以人的意志、意识和意图为转移,反而决定人的意志、意识和意图……既然意识要素在文化史上只起着这种从属作用,那么不言而喻,以文化本身为对象的批判,比任何事情更不能以意识的某种形式或某种结果为依据。这就是说,作为这种批判的出发点的不能是观念,而只能是外部的现象。

批判将不是把事实和观念比较对照,而是把一种事实同另一种事实比较对照。对这种批判唯一重要的是,对两种事实进行尽量准确的研究,使之真正形成相互不同的发展阶段,但尤其重要的是,对这些发展阶段所表现出来的秩序序列、顺序和联系进行同样准确的研究……”。

接着是关于社会组织的特殊性的经典思考,社会机体和活的机体之间的比较,以及断言一种唯一的和同样的现象,根据现象所属的社会机体,服从……不同的规律。人口规律在各个时代和各个地方是不同的。最后的结论是:“这种研究的科学价值在于阐明支配着一定社会有机体的产生、生存、发展和死亡以及为另一更高的有机体所代替的特殊规律。

马克思的这本书确实具有这种价值。”(正如前文阿隆所指出的那样:在《〈政治经济学批判〉导言》中也有关于社会有机体的段落,但同样被阿尔都塞忽略了。

阿隆没有忽视,但他显然没有理解)。(下一段:阿隆误以为马克思认同他那个时代的实证主义或科学主义意义上的“科学”,不知道马克思和恩格斯所认同的只是关于现实的实证科学,而现实,则是实践活动的产物) (164)让我们暂且把这个神圣的文本搁在一边,因为在一种意义上,(即在阿尔都塞的意义上),它不透露自己的秘密,在另一种意义上,(即在阿隆的意义上),它根本就没有秘密。我们可能永远不知道马克思如何解释“有结构的整体”和“实在主体”之间的一致。

(这也清楚地说明了,马克思的唯物主义认识论迄今为止还没有得到阐发)。但是,我们清楚地知道《〈政治经济学批判〉导言》的目的是什么,它所阐明的方法是什么:我们只需(重新)阅读叫做《政治经济学批判大纲》的《1857-1858年手稿》就够了,而不必重新阅读《资本论》。(这话厉害!)马克思提出的、他以为已经解决的问题可以用这些话来概括:运用英国政治经济学的概念,尤其是李嘉图的概念,以便阐明每一个社会组织的特殊性,(?),资本的历史(非永恒)属性及其规律。从资本主义的抽象理论到历史理论的过渡明显见于《1857-1858年手稿》。

第一章,论述货币的一章,探讨资产阶级社会及其本质和幻想,第二章论述资本。资产阶级经济学家仍然受到交换理论的束缚,而交换理论等同于货币理论。马克思主义者已经认识到资本的功能,同时也认识到资本主义的历史性和剥削的起源。(这就是说,资产阶级经济学家只知道有“交换价值”,不知道有“价值”或抽象劳动实体。

需要说明的是,“抽象劳动”在马克思《资本论》的逻辑中相当于黑格尔逻辑学的“纯存在”)。交换者的社会基于平等和自由。

“完全处于交换的经济规定之外的经济内容,丝毫无损于个人的社会平等,相反地却使他们的自然差别成为他们的社会平等的基础,如果个人A和个人B的需要相同,而且他们都把自己的劳动实现在同一对象中,那么他们之间就不会有任何关系,从他们的生产方面来看,他们根本不是不同的个人。……只有他们在需要上和生产上的差别,才会导致交换以及(165)他们在交换中的社会平等。”交换者社会的这种描述,自由主义者的理想形式,是用黑格尔的语言进行的。“这两种情况在两个人的意识是这样出现的:(1)每个人只有作为另一个人的手段才能达到自己的目的;(2)每个人只有作为自我目的(自为的存在)才能成为另一个人的手段(为他的存在);(3)每个人的手段同时又是目的,而且只有成为手段才能达到自己的目的,只有把自己当作自我目的才能成为手段,也就是说,这个人只有为自己而存在才能把自己变成为那个人而存在。

”(同康德不同,黑格尔已经超越了自在和自为、为我和为他的对立,而马克思则运用了黑格尔的观点于经济现象。这一点阿隆看得很准)。用黑格尔的概念来说的需要体系,(准确地说是相互需要的体系),用马克思的表述方式来说的交换体系,是建立在人与人之间的自由和平等之上的。“如果说经济形式——交换——确立了主体之间的全面平等,那么内容,即促使人们去进行交换的个人材料和物质材料,则确立了自由。

可见,平等和自由不仅在以交换价值为基础的交换中受到尊重,而且交换价值的交换是一切平等和自由的生产的、现实的基础,作为纯粹的观念,平等和自由仅仅是交换价值的交换的一种理想化的表现;作为在法律的、政治的、社会的关系上发展了的东西,平等和自由不过是另一次方的这种基础而已。”(这才是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的经典表述!) 交换者社会的这种理想形式能转变成交换的共和国或自由制度(166)的理想:在马克思的眼里,资产阶级的经济学家赞同或致力于这种转变。这也使人们没有看到“这种平等和自由证明本身就是不平等和不自由。”所有这些错误,不管是有利害关系的还是没有利害关系的,都掩盖了一种共同的起源:没有看到每一种制度,尤其是资本主义的历史特性。

经济学家试图在所有地方发现交换的自由和平等,把资本和利息归结为价值的交换,总之,他们分解构成每一个社会组织的“有机整体”,借助于同样简单的范畴解释社会组织。(而不是借助于“复杂范畴”,即自相矛盾的范畴来提示有机整体) 资产阶级(或自由主义)经济学和马克思主义经济学之间、政治经济学和政治经济学批判之间的决裂,是由于对资本概念本身和资本特殊功能的揭示而产生的。用阿尔都塞的话来说,这个激动人心的发现是用一个简单的句子来表述的:资本和劳动之间的交换在性质上、在本质上不同于简单的交换,或商品与商品的交换,或商品与货币的交换。

让我们阅读最关键的段落: “同资本这个设定的交换价值相对立的使用价值,就是劳动。资本只有同非资本,同资本的否定相联系,才发生交换,或者说才存在于资本这种规定性上,它只有同资本的否定发生关系才是资本;实际的非资本就是劳动。“当我们考察资本和劳动的交换时,我们看到,这种交换分解为两个不仅在形式上而且在性质上不同的、甚至相互对立(167)过程: “(1)工人拿自己的商品,即作为使用价值的劳动(它作为商品同其他一切商品一样也有价格),同资本出让给他的一定数额的交换价值,即一定数量的货币相交换。

(2)资本家换来劳动本身,这种劳动是创造价值的活动,是生产劳动;也就是说,资本家换来这样一种生产力,这种生产力使资本得以保存和增值,从而变成了资本的生产力和再生产力,一种属于资本本身的力。” 在我看来,这些论述揭示了对资产阶级科学的马克思主义批判的逻辑起源和心理起源。资产阶级科学根据交换和普遍范畴来思考经济学,它没有看到,在所有的交换中,有一种交换在性质上不同于所有的其他交换,即资本和劳动之间的交换。在形式上,这种交换可分解为两个不同的过程:劳动用使用价值(劳动力)交换货币(交换价值的一般尺度),而资本,在时间上不同于前者的一个过程中,换来作为所有价值的原因和被定义为增值活动的劳动。

与货币交换的使用价值,即劳动力,既是一种社会关系,也是一种商品。劳动力的使用是交换的最终目的,而交换本身作为简单交换没有自己的目的。在这两个过程中,一个过程是:劳动出卖给货币(工资),没有离开交换、简单流通的一般领域;另一个过程是:资本家换来的劳动力在性(168)质上不同于简单交换;第二过程显示了这样的资本的特征,资本不是在物质上或技术上,而是在社会上被定义的;资本,就是为了获取利润,或者也可以说,为了获取剩余价值而使用劳动。作为政治经济学批判的马克思主义经济学的大纲就在这里,在于断言资本和劳动之间交换的特殊性。

(这也就是对雇佣劳动制度的揭示)。其余的一切东西,如剥削、剩余价值、资本主义规律的历史性,都是从这个大纲推断出来的。

在分析劳动和资本之间的交换中,两个过程一旦分离,第一个过程,劳动的交换——使用价值与货币的交换——交换价值,,就服从共同的规律:“商品的交换不是由买者使用这个商品的方式决定的,而只能由商品本身中存在的物化劳动量决定的,在这里也就是说,由把工人本身生产出来所花费的那个劳动量决定的。”但是,人们能把“一个工人的生产”等同于“一件商品”的生产吗,尽管在马克思本人设想的马克思主义理论中,这种等同是必不可少的?(马克思的时代这种“等同”难道不是一种现实么?) 同时,外表和现实之间的模棱两可的关系第一次出现在资本主义经济中。

在表面上,工人同资本家是平等的,因为正如在所有的交换中,工人得到与他所付出的东西相等的东西,但这种平等已经被破坏了,因为工人和资本家之间的关系是想象,“也就是说,除了交换关系——在这种关系中,使用价值的性质,商品的特殊使用价值本身,是无关紧要的。”[……]“但是这种平等的外表却作为工人的幻(169)想存在着,而且在对方也一定程度上存在着。”这种外表,在一种意义上是幻想,在另一种意义上是现实。

(太阳围绕地球转那种“现实”)。交换的第一过程的目的是满足工人的需要。

工人需要工资来最低限度地维持他的生活,满足他的社会物质需要, 马拥军的博客 http://blog.sina.com.cn/neomarxist Sun, 07 Oct 2012 11:05:22 +0800 FEEDCREATOR_VERSION zh-cn Copyright 1996 - 2009 SINA Inc. All Rights Reserved. Sun, 07 Oct 2012 12:28:15 +0800 日本又想逼中国支持琉球独立 http://blog.sina.com.cn/s/blog_551f950d0102e2mv.html 日本外务省称人民日报曾承认钓鱼岛属冲绳一部分 2012年10月06日 17:31 来源:深圳卫视 深圳卫视10月6日《直播港澳台》节目播出“日本以旧文为据称中国曾承认钓鱼岛属冲绳”,以下为文字实录: 主持人:钓鱼岛争端引发的国际舆论战日趋激烈,日本媒体报道日本政府已决定使用1953年的《人民日报》的一篇文章作为论据,声称中国曾承认钓鱼岛为日本领土,消息一出立即招来各方驳斥,专家指出日本政府的说法牵强附会,纯属自欺欺人。解说:据日本共同社报道,日本外务省已在其官网上刊登了《人民日报》相关文章的照片,并以此注释称:“可见中国曾将钓鱼岛视为冲绳的一部分”。日方将在与各国首脑及外相的会谈中主动提及上述内容,并将通过互联网强化信息发布,积极对外宣传。

据清华大学当代国际关系研究院副院长刘江永查证,《人民日报》的这篇文章在于1953年1月8号,该报第四版资料专栏,这篇文章是一篇编译自日文材料的无署名资料,该文既不是评论文章,更不是社论,不能够代表中国政府有关钓鱼岛归属的立场,所谓中方曾承认钓鱼岛属日本的说法,不成立。金灿荣(中国人民大学国际关系学院副院长):日本现在这几个证据都是有问题的,从专业角度来讲都可以驳它,我们这边有力的证据,综合来讲比它多得多,所以如果大家比较公正的打这个舆论战,中国胜算比较大。

解说:专家分析这篇资料文章,把琉球群岛上的居民一律称为琉球人民,更表示琉球人民与日本人民是互不包含的两个不同国家的人民,文章未明说,但十分显然的意思是琉球应该是个独立的国家,它不属于日本。专家分析上世纪五十年代,琉球还是美国的托管地,这篇文章与当时的历史背景有关。金灿荣:琉球是联合国托管的一个地方,具体是由美国人托管,既然托管,那就说明主权不是日本的,美日出于当时的冷战战略考虑,做的这么一个安排,这个安排在国际法上,就是存在问题的,过去日本不闹,我们不追究它,它现在闹,我估计中国以后就会追究下去,从国际法角度来讲,这里面是大有文章可做。解说:对于1953年《人民日报》的这篇文章的政治背景和法理意义,香港中文大学法律学院副教授王江雨也曾做过分析,他认为报纸文章在国际法上并不能视为代表政府立场,否则要外照会和政府声明何用?对于钓鱼岛问题1951年时任外长的周恩来发表的,关于美英对日和约草案及旧金山会议的声明才是正式政府文件,声明当时就指出如果没有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参加,无论其内容和结果如何,中国人民政府一概认为是非法的,因而也是无效的。

这是各种国际法论述所认可的,日本拿报纸文章说事,在国际法理上不被认可,如果日本一定要讲歪理,那日本在1970年以前还发行过将钓鱼岛划归中国的地图。王江雨(新加坡国立大学法学院副教授,亚洲法律研究中心副主任):有法律约束力的声明是要通过政府本身这个体系出来,有外交部有一系列的政府发言人,那么政府真正的声音是要通过这些正式的机构发出来,在法律上,不管是在国际法还是国内法上,都不能把报纸上的一篇文章去当做代表政府的意思。

解说:王江雨强调1971年在美日签约交付琉球行政权之前,台湾在1971年3月5号也曾正式照会美国,主张中国对钓鱼岛的主权。1971年12月30号中华人民共和国外交部发表对钓鱼岛主权的正式声明,而无论是从实例、策略和充足的法理基础建构的角度来说,要拿回钓鱼岛必须两岸合作。王江雨:钓鱼岛本身就是两岸共同争取的,整个中国不管是1949年前的中华民国,还是1949年后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对钓鱼岛的主权主张有一个历史传承性是不能够分割的,而且在国际法上单凭两岸任何一方的行动或者主张都是不够的,那么需要把两方的东西结合起来,中国政府刚刚发布的白皮书,也明确地指出,钓鱼岛在行政上是属于台湾的。青春就应该这样绽放 游戏测试:三国时期谁是你最好的兄弟!! 你不得不信的星座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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